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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144.(校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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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144.(校)

車程還有很長一段時間,接下來大家陸續回了自己的車廂。金妮遲了一些才走,等到其他人都離開之後,她這才說道:“桑妮,我有事情跟你說。”

顯然這是叫我出去的意思,我跟厄尼對視了一眼,然後跟上了金妮。今年有不少人沒來學校,所以我們不難找到了一個空車廂。見金妮一臉警覺,於是我拿出魔杖,用了一個“閉耳塞聽”咒,這還是去年我從哈利那裏學來的,雖然他原本是為了在課上方便講話才用的——

“啊,剛才我怎麽沒想到用這個咒語。”金妮恍然道。

“沒關系,一進車廂的時候厄尼就用過啦。”我笑了笑。

“你們都是可以隨意使用魔法的成年人了。”金妮眨了眨眼,“真是幫了大忙——我是說,還有別的事情。大家托我跟你報個平安。另外,茜茜讓我代她向你道謝,說多虧你送她的生日禮物,一切都好。”

我松了口氣,但還是不免心存擔憂:“有人受傷了嗎?”

“嗯……這是在所難免的。”金妮看起來有些心有餘悸,“比如喬治。但他運氣很好,有個非常優秀的未婚妻,所以他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。茜茜覺得這同樣有你送給我們那份幸運的功勞。”

福靈劑可不是萬能的,他們一定經歷了非常驚險的事情……萬幸的是,大家都沒事。

“還有一件他們讓我告訴你的事,你可能已經從艾博先生那裏聽說了。前部長隱瞞了阿茲卡班的越獄事件,許多人逃出來了……比如特拉弗斯父子。”金妮嚴肅地說道。

這件事我已經從伯頓舅舅那裏知道了,不過金妮的這番話也是流落在外的朋友們的一番心意。即使他們現在不跟我在一起,但我們仍舊惦念著彼此。

我認真地點了點頭:“好的,我知道了,我和厄尼會多加小心。”

與金妮分別後,我準備原路返回之前的車廂。然而這時候旁邊的門卻被人打開了,我順著聲音看過去,微微一怔:“佩格?”

“我就說——我有感覺到桑妮在我附近。”佩格高興地說道。她撲過來抱住我,“西奧多還不信呢!”

別說西奧多不信了,就連我也不由得要問她一句,她是怎麽感覺到的?我明明有用過咒語,她不可能聽到我和金妮的談話聲。

“因為我突然很想吃糖漿松糕布丁。”佩格一本正經地說道,拉著我走進她的車廂,“只有布雷斯和西奧多在。”

德拉科不在這裏,是跟金妮一樣被盯上了嗎?所以要努力地跟朋友們撇清關系?我這麽想著,佩格已經把問我拉到了西奧多·諾特旁邊坐下,她自己則是坐回了對面布雷斯的身邊。

少女眼巴巴地看著我:“這麽久沒見,你總不能厚此薄彼,只跟其他人一起玩吧?”

這話讓我有些哭笑不得,我這才剛上車沒多久呢!

“說到其他人,今年你會看到不一樣的克拉布和高爾。”布雷斯突然說道。見我詫異地看了過去,他又說道:“之前第一次練習幻影顯形的時候,他們有跟德拉科吵架,這可是件前所未有的事。至於今年……我反正不信他們現在還能把自己當做‘跟班’。”

有些話點到為止,我已經明白了布雷斯的意思。看來他們剛才遇到德拉科了,他正被克拉布和高爾監視著,和我之前猜的差不多。但比起追問布雷斯,我選擇問佩格:“德拉科看起來還好嗎?”

“不太好。”佩格搖了搖頭,“他好像做了一個夏天的噩夢一樣。”

啊,這個形容……

我倒吸了一口氣。

坐在我旁邊的少年將書放到了膝蓋上,他冷不丁地補充道:“馬爾福莊園現在是食死徒們的據點。”

見我們一起看向他,西奧多繼續說道:“我父親回來了,這是他告訴我的——麥克米蘭小姐,你應該知道我的話是什麽意思。”

去年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小型宴會從來沒有邀請過西奧多,因為他不想跟食死徒們有什麽關系,畢竟諾特先生當時被捕入獄了。西奧多是在告訴我,食死徒們的越獄——這已經是我第三次被人提醒。有親人第一時間的相告,也有朋友歷經危險之後的掛念,還有面前的、我未曾想到過的善意。

西奧多願意告訴我這件事,那麽在這裏他與金妮的立場一樣,都有為我著想。既然可能是朋友,那就不應該再那麽生疏了。於是我更換了稱謂,對他直接以名字相稱,鄭重地道謝:“謝謝你,西奧多。”

既然馬爾福莊園現在是食死徒的據點,只怕伏地魔也住在那裏。在那樣壓抑的環境下,結合伏地魔對馬爾福家的不滿,德拉科的精神狀態以及他可能會經歷的事情,可想而知……

西奧多怔了怔,他低下眼眸,看向手裏打開的書頁,“我還知道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,如果你有興趣。”

因為德拉科現在被克拉布和高爾時刻盯著,那麽今後我與他之間想要再說些什麽,只會是難上加難。何況有些事情不是我問了,他就一定會告訴我。

如果西奧多願意告訴我一些他從父親那裏知道的事情,對我來說,是很慷慨的幫助。

“只要不給你添麻煩。”我輕聲說道。

西奧多合上了手裏的書。

布雷斯站了起來:“佩格,我們去買一些零食吧。你想吃點什麽?巧克力蛙還是比比多味豆,或者是其他的糖果。”

“嗯?”佩格有些茫然,但既然提到的是零食,她立刻躍躍欲試地跟著站了起來,“好呀,布雷斯,我來請你,我今年漲零花錢了~爸爸誇我的餅幹很好吃,又說反正瑟吉歐不願意用家裏的錢,那就給我們的佩格莉塔啦!”

“我猜瑟吉歐是這麽說的。”布雷斯了然地說道,“‘He who swallows food handed out in contempt will have a bellyache(嗟來之食,吃了會肚子痛)’。”

佩格絕對已經不記得瑟吉歐說過什麽了,但她仍舊很給面子地鼓了鼓掌:“神態很到位!所以為什麽吃了會肚子痛?”

顯然男生們也為這個車廂施加了防止別人竊聽的咒語,不然依照西奧多的謹慎,他不會輕易地跟我談論這些問題。在布雷斯和佩格離開後,西奧多才繼續說道:“盧修斯叔叔的魔杖被神秘人‘借去’抓捕波特了,但沒有成功,神秘人非常生氣。”

失去了魔杖的巫師,等同於失去了一切倚仗。既然抓捕哈利的任務失敗了,就算盧修斯叔叔的魔杖還健在,伏地魔也絕不可能會歸還給他。

他們家的情況比我想象中還要糟糕,我不禁蹙起了眉。

“失蹤的布巴吉教授是被當著所有人的面殺害的,成了巨蛇的食物,德拉科當時在場……”西奧多說道,“這個夏天對波特的搜尋都很不理想。羅爾不小心讓波特逃走了,神秘人讓德拉科對他用鉆心咒,不然就要跟著一起倒黴……”

一陣寒意從背部緩慢地攀爬到我的後頸,像是吐著信子的、冰冷的蛇一樣,讓我的臉色跟著變差。沒有看到那幅場景的西奧多可以平靜地跟我敘述這些事情,那麽在場的德拉科呢?目睹自己所認識的人被這樣殘忍的殺害,甚至被迫成為伏地魔的幫兇,使用不可饒恕咒去折磨別人……

對於不同的施咒者而言,鉆心剜骨會帶來不同的體驗。像貝拉特裏克斯那樣的惡人,他們可以從被用咒者的痛苦中得到快樂,他們喜歡折磨別人的身心,看別人發瘋。但是德拉科呢?他雖然有很多缺點,但他不是一個壞人,他也不擅長去做這種事情。讓他用鉆心咒對付羅爾,並看著對方因此痛不欲生,這同樣是對他精神的摧殘!即使鄧布利多教授已經離世了,但對馬爾福家的懲罰並沒有結束……

佩格的形容太準確了。德拉科這個夏天,的確會是他以後不願再回想的噩夢。

“桑妮,你在想什麽呀?”佩格和布雷斯抱著零食回來的時候,就見我沈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發呆。她的話讓我如夢初醒,再不回去厄尼就要擔心我了。

我得起身跟他們道別,佩格分了我好些零食,讓我等會帶給厄尼他們,“這些都是布雷斯買的,他非要請我——不過你放心,他說了,我們可不是瑟吉歐,才不用擔心肚子會痛呢!”

布雷斯非要請佩格嗎?我看了她一眼,只見他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:“零食是佩格挑的。”

“再次感謝你,西奧多。”我跟西奧多道謝,因為兩位朋友的回來,我可以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,“也感謝你們送的零食。”

佩格戀戀不舍地看著我:“記得多吃點,你輕盈得像是要飄走一樣。”

在我要拉開門的時候,坐在車座上的西奧多忽然說道:“……桑妮,父親還告訴我,馬爾福家庭院裏那棵奇怪的樹——”

“它開花了。”

四年級暑假裏西奧多曾跟我推測過,因為艾譜莉的魔藥配制出現了失誤,所以那棵樹至少要到第七年才會有進一步的變化。如今恰好是第七年。

已經開花了,距離結果,還會遠嗎?

“我都要出來找你了。”回到車廂時,厄尼嘀嘀咕咕地說道。但看在我抱回來一堆零食的份上,漢娜替他原諒了我。

我們拆了一袋比比多味豆,漢娜吃到了一顆櫻桃味的,我則是嘗到了一顆草莓味的。

“這個好像是香檳酒味的……呃,我好像醉了。”納威暈暈乎乎地說道。

還好這顆不是我吃的,不然醉的人就是我了。

至於厄尼,他正在拆巧克力蛙,他已經收集了好幾百張畫片,沒有巧克力蛙能夠從他手裏逃脫。在吃掉一只巧克力蛙之後,他看向了裏面的巫師畫片,我們都等著他說點什麽——如果是抽到重覆的卡,他會垂頭喪氣;如果是沒抽到的,他會興高采烈。

可是,厄尼竟然沈默了。

“抽到了什麽?”我下意識地看了過去,只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容。他戴著一副半月形眼鏡,銀發和胡須披垂著,一臉慈祥地望著我們。

厄尼把這張他早就收集到的卡片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桌子上:“阿不思·鄧布利多。”

前霍格沃茨校長,當代最偉大的巫師。

行過荒蕪的田野,彎曲的河流,列車到站之後,高年級的學生乘坐夜騏拉的馬車去校門。水晶球的光幫我尋找到了德拉科的身影,我在人群裏遠遠地看到了他,有看起來格外精神的克拉布和高爾在一旁做對比,德拉科的身形似乎更瘦削了。

他望著馬車的前端,我看不清他的神情,但我知道,他可以看到夜騏,在他目睹鄧布利多教授的死亡之後。

“桑妮,我們上車吧。”漢娜喚我。

“好。”我收回了視線。

今天的天氣不太好,因而霍格沃茨禮堂的上方也是陰沈沈的,找不到幾顆星星。厄尼本來在跟我討論奧利凡德在去年消失之後,新生們的魔杖是從哪裏購買的,不過在看到旁邊的嘰嘰喳喳小朋友們之後,他立刻不說話了,變成了一個無趣的麥克米蘭。

“我忽然想起來,我是級長。”他說。

“你一直沒忘記過。”我提醒他。

“啊。”漢娜睜大了眼睛,“我也忽然想起來,我是女學生會主席……”她坐到了我旁邊的赫奇帕奇長桌上,努力地張望了一下,表情變得一言難盡,“我真的要跟馬爾福做搭檔了。”

原來德拉科這時候跟克拉布和高爾一起進來了,我清楚地看到了他胸前戴著男學生會主席的徽章,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,襯得他的臉色更加蒼白。

拉文德坐到我旁邊,她緊抱著我的手臂。恍惚間我以為我扮演的不是帕瓦蒂的角色,而是羅恩,因為她看起來似乎打算跟我形影不離。

教師席位上,校長的位置空著。麻瓜研究教師和黑魔法防禦術教師的位置則是坐上了陌生的男女,他們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們,眼神讓人很不適,仿佛我們是被盯上的、任人宰割的獵物一樣。

分院帽為新生們分了學院,今年的新生比往年都要少。分院儀式後是校長發言的時刻,像是算好了時間一樣,斯內普匆匆地走進禮堂。他宣布了一些新學年的規章制度,今年沒有魁地奇比賽,我們也不被允許去霍格莫德。學校附近有攝魂怪和一些黑魔王的得力助手所看顧,以確保我們的安全。

納威重重地哼了一聲。

“下面介紹一下新教師。”他面無表情地說道,“阿米庫斯·卡羅,本學年將擔任你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。”

陌生的男人站了起來,怪笑道:“黑魔王在上,我認為……黑魔法防禦術這種課,果然還是要實用一些。另外——各位教授們,今後所有的學生做錯了事情,你們都必須把他們交給我和阿萊克托處理。”

不祥的預感湧上我的心頭。

斯內普沒有搭理他,他繼續說道:“阿萊克托·卡羅,本學年將擔任你們的麻瓜研究教授。”

“從今年開始,麻瓜研究不再是選修課。”那個女人站起來,神情猙獰地說道:“所有人,都必須上這門課……我必須好好地糾正你們錯誤的理念,讓你們知道麻瓜是那麽愚蠢又骯臟的東西。”

公然說這種話?!

我旁邊坐著的一年級新生被嚇得瑟瑟發抖,我握住了那孩子冰涼的手,希望這可以幫助她減少些害怕。斯內普又告訴新生們,不懂的事情可以問各學院的級長,以及學生會主席。

然後他結束了發言,霍格沃茨的長桌上又出現了豐盛的晚餐,我們可以用餐了。

納威皺眉道:“果然,沒提格蘭芬多空缺級長的事情。”

西莫撇了撇嘴:“想什麽呢,不給我們扣分找麻煩就不錯了。”

坐在他們旁邊的金妮說道:“還沒走,別再說了。”

“茜茜,你覺得——”我下意識地偏過頭來想要說些什麽,然而我的一側是拉文德,另一側坐著的卻是一個茫然害怕的小孩子,並不是我所熟悉的茜茜。

桑妮,要習慣啊……

結束晚餐後,五年級的級長們負責帶新生們回寢室,我們其他人則是跟在後面。在走上樓梯的時候,我再次向下看了一眼,斯萊特林們排著隊走向地下的方向,隨著他們的轉角,水晶球的光也就此湮滅在黑暗之中。

第一年我剛來到這裏的時候,我也曾經這樣看過德拉科。

如果不是因為床不夠大,拉文德簡直熱情到想要跟我睡同一張床。她跟我所學的科目並不是完全重疊的,五年級時O.W.L.s考試成績影響著我們現在所學的科目,所以並不強求我們每門課都取得好成績,畢竟有些科目我們已經不再學習了。

我沒有選占蔔課,拉文德也沒有進魔藥班,不過其他科目都一樣。如今又多了一門強制的麻瓜研究課,我們之間有很多的共處時間。

“晚安,桑妮。”她跟我說道。

“晚安,拉文德,做個好夢。”我熄了燈,躺到床上。

赫敏、茜茜、帕瓦蒂,我的室友們……但願你們一切都好。

新學年的第一堂課是變形術。麥格教授在課上先講了N.E.W.T.s考試這件事,她提醒我們,有想要進入魔法部工作的人必須好好重視這次考試。

都說傲羅必須在這種考試裏拿到高分,可是被伏地魔所控制的魔法部,根本不再需要傲羅了。

賓斯教授的魔法史教學依然讓人昏昏欲睡,但這種未曾改變的習慣意外地讓人感到安心。下午的魔藥學也跟往常一樣,我們按部就班地配制著藥劑。

哈利、赫敏、羅恩和茜茜的離開本該讓教室本顯得更加空曠——但是克拉布和高爾加入了這個課堂,盡管他們看起來並不怎麽會配制高級魔藥,基本都是德拉科在操作。

斯拉格霍恩教授沒辦法繼續誇獎他深愛的哈利,又要面對笨拙的克拉布和高爾,於是他毫不吝嗇地把讚賞分給了我和西奧多。甚至可能是出於對德拉科一個人做三份魔藥的同情,他也誇獎了德拉科,說他很有耐心。

德拉科並沒有因為誇獎就打起精神,他心不在焉地說著感謝的話,目光沒離開過他面前的魔藥,半個眼神都沒給我。見他這樣,我也不好頻頻看他。

“人還是太少了點,不夠熱鬧……幹脆下一堂課開始,看看能不能跟六年級合堂。”臨下課的時候,斯拉格霍恩教授嘀咕道。

瑟吉歐今年依然留在學校當助教,厄尼猜他是打算在這裏任職到佩格畢業。

“沒有一個哥哥會不掛念自己的妹妹。”剛離開魔藥學教室的時候,厄尼就這麽說。他在假期裏讀了麗塔·斯基特寫的《阿不思·鄧布利多的生平與謊言》,他認為這本書裏的內容的真實度還不如一張巧克力蛙畫片,“她還要寫其他人的傳記,真不知道她要編造多少謊言。”

“但是,很可怕。”我思索道,“通過這件事可以看出……人一旦死了,他的生平如何,他做過什麽事情,都可以被生者隨意地捏造,在口口相傳中逐漸失真,成為人們的閑談。大多數人不會關心是真是假,我不喜歡這樣‘暢銷書式的娛樂’。”

因為我們正在走向禮堂,所以有人旁聽了我們的這番話,是差點沒頭的尼克。他飄在空中,慈祥地看著我:“雖然你的話聽起來很迷茫,但是我能看出來,你只是不喜歡,可你並不害怕那種事情。我恰好見過麥克米蘭家族的每一代,我敢說,麥克米蘭們都是這樣。”

見我和厄尼有些詫異,尼克繼續說道:“你們一定都知道,只有巫師可以變成幽靈回來。”

“可是塞德裏克沒有變成幽靈。”厄尼皺眉道,“我在他……離開之後,查過很多書。據說巫師可以在世界上留下自己的烙印,在自己生活過、走過的地方行走,但是他——”

“因為很少會有巫師選擇這條路,通常情況下,只有畏懼死亡的人才會變成幽靈。”尼克嘆息道,“我害怕死亡,所以我選擇了留在後面。”

從魔藥學教室下課的其他人跟上了我們的腳步,他們也聽到了尼克的這番話。有人在思考,也有人只想去吃晚飯,匆匆地走過去了,我和厄尼與尼克道別,也走向了禮堂。

“你們怎麽樣?”吃晚飯的時候,金妮問我們。

“風平浪靜。”我回答她。

“重頭戲在明天。”金妮蹙眉道。

是的,暴風雨很快就會來臨,明天不僅有被強制要求上的麻瓜研究課,還有換了教授的黑魔法防術。後者據說是覺得課堂“不夠熱鬧”,要求我們跟六年級合堂。

但我們都沒想到,風雨從今晚開始醞釀——在禮堂門口,海格與阿米庫斯·卡羅吵了起來,原因是卡羅認為四年級的兩個學生在海格的課上存在不軌的舉動,“他們試圖闖入禁林,這是違反校規的。”

海格咆哮道:“孩子們只是在正常上課,我們在禁林的外面!”

卡羅不懷好意地說道:“你認為這不是什麽大錯,對嗎?”

不好!這句話有陷阱。我跟金妮都反應了過來,但是海格已經急忙說道:“這確實不是——這完全可以讓級長們來處理,根本用不著教授——”

“那麽他們的確是要闖進去。”卡羅滿意地點了點頭,“級長嗎?讓我看看這兩個孩子。歐文·考德韋爾,赫奇帕奇;馬爾科姆·巴多克,斯萊特林。你們都有血統證明,純血,對嗎?”

海格叫道:“你要做什麽,你不能因為不存在的事情關他們禁閉!”

卡羅拍了拍手,幸災樂禍地笑了一聲,他語氣輕蔑地說道:“關禁閉?我可不會用那麽老套的懲罰方式,明天你們就知道了。至於級長這種東西,用不著。這兩個學院不是恰好都有學生會主席嗎?德拉科、德拉科——”他親切地喚道。

“還有艾博小姐!你們各自把人領回去好好安慰,別讓他們今天就把眼淚哭沒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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